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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不用上課的週六早上,懶懶得睡到九點起床,窩在電腦前慢慢的啃著早餐,配著網路吞食下肚。在朋友的部落格中閒逛(曾何幾時人與人不是見面聊天,而是靠著網路日記來保持彼此的最新資訊?),定下心來把chi的文章爬完,一口氣補足失去聯絡的這幾年她所經歷的大小事。記得幾年前心血來潮撥了她西班牙的手機,在電話中她告訴我最近在掉髮,我聽了也只是喔一聲,「壓力太大了,唉壓放輕鬆咩~既然出去了就要撐下去....」,台灣年輕人式的哈拉,沒能真的體會在異鄉一個人缺錢對未來徬徨的辛苦。
       在她有時間寫部落格的時候,一切已經漸入佳境,有了常相左右的伴侶,在異國的路不再孤獨。我看到的日記都是後記;為戲為興趣周遊列國,搭東方快車到華沙、捷克、基輔,往北到瑞典,往西到葡萄牙,往南到威尼斯,偶爾再去去舊愛巴黎玩玩,跟著她的文字,我似乎可以聞到那印度男人髮油的味道、腳踏式馬桶掀開剎那空氣往上衝灌的屎尿味........
       chi是我大學室友,我個人認為個性在小時候就定性了,但是高中、大學的時候開始發展興趣和專才,尤其是大學時期,改變氣質最多(實證:大學畢業照與高中畢業照或國中畢業照相較,面相改變非常大)。不是在說自己很有氣質,而是在大學時期,一下子跳進花花藝術領域,眼界大開,從前死背的經史子集之乎者也阿法背塔咖碼完全無用,一些從美術班上來的同學,已經從高中時期就在學法文,準備日後出國留學。大學交到的第一個好友茉莉有天跟我說:「那個chi在竹女很厲害,他們竹女都有教拼貼他還學法文以後要去法國......」「哪個是chi?」我問,「就是那個坐在X忠義前面的長頭髮女生」「陳X義是誰?」「就是前面那個高個子的,前鎮美術班畢業,很紅,很會唱歌還會自己寫歌.....」,上「藝術概論」的時候偷偷在底下咬耳朵,任課的陳教授是留法的,很生氣的批評我們「幼稚」,什麼思考都沒有,被台灣的教育毒害,只會背書,人家巴黎的大學生會搞學運,上街頭抗議、革命(他老人家說的是當年他八零年到初到法國時剛巧趕上的巴黎大學生學運末期,那時走在路上有可能會被毆喪命,難怪他印象深刻)。說實在的我很想發表點什麼,可惜從小美術課沒上過啥麼美學,其他的課堂上也鮮少討論「你是誰?」「你以後要做什麼?」「人在世界上有什麼意義?」「人生#$%@#^.....」,簡而言之就是思路簡單,好學生一枚,以致於無法與教授共鳴。 
        又差開話題了,後來與chi做了室友,而且很巧的,四人房只有我們兩人,又都是班上的認真份子(大學時班上分派,認真派與隨便派,但是美術系很操,即使想混也還是得交許多作業),在跟她同住的一年裡受她影響,陸續學了法文、義大利文,甚至後來的阿拉伯文,也因為此,我才有了阿拉伯文名字ARIJ,阿利桔,據說是個很美的名字。我現在用的CARLA也是那時修義大利文時上課的神父幫我起的,是他妹妹的名字,光明、美好的意思。對學習語文產生興趣後,我們畢業後不約而同的都跑去學西班牙文,只不過我是學興趣的,她則真的包袱款款,跑去西班牙流浪了。
       看著她在異國流浪的點滴,在國外生活本來眼界就會開闊,對照自己鎮日煩於教學瑣事,把自己心情弄得烏煙瘴氣的,於是有小鼻子小眼睛之嘆。

chi的部落格文章之一
http://www.wretch.cc/blog/lluc&article_id=3752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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